谢林春不好意思,连忙请赵桑语和孟鹤山起身,道:“桑语,鹤山,你们别打趣我了。大家都是朋友,和从前一样。你们这样客套,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。”
周颂声笑道:“对,都是自己人。朕特意叫林春一起来吃饭聚聚,你们就别管那些繁文缛节了。”
说罢,催着二人入席。
酒过三巡,赵桑语忍不住本性,打趣谢林春,“当了贵卿果然不同,衣着打扮比从前好看多啦。看得出陛下果真很喜欢你。”
谢林春笑道:“桑语说笑了,若论容貌,我远远不及鹤山。全赖陛下垂怜。”
周颂声只是看着谢林春笑,叮嘱他多吃点儿东西。
赵桑语偷偷扯下孟鹤山的衣角,小声道:“怎么感觉看上去她还挺喜欢他呢?”
孟鹤山示意她安静,“回家再说。”
赵桑语哦一声,低头闷声吃菜。
饭后,周颂声说出自己的打算。
要是论功行赏,以赵桑语的功劳,封侯拜相都不过分,毕竟孟鹤山是她相公,功绩都记在她身上,宝藏自然也算她的。
但是赵桑语着实在当官这事上没什么经验,也没有钻营的兴趣,周颂声便想着给她谋个合适的职位。
周颂声道:“钱锦绣死了,刚好空出余宁织造一职。朕觉得,再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。你在纺织技艺上造诣颇深,完全有资格出任织造。只是,严格来说,这个官职委屈你了。按照你的功劳,其实应该留京任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