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锦绣的二妹骂得最凶,“当年就不该让你当这个家主!但凡娘把钱家交给我,怎么也不至于到如今灭族的下场!你向来飞扬跋扈,总算是捅出了天大的篓子——”
一群人说个不停,钱锦绣懒得搭理她们。
钱家得势时,她们的谄媚嘴脸还历历在目呢,行事作风也一个比一个飞扬跋扈。
吃肉的时候也没见她们教训她喜好奢华,挨打时倒是什么错都归属她一人。
若是周岁安顺利继位,她们嘴里的飞扬跋扈,恐怕立刻就能变成胆识过人。
钱锦绣望着关押着男人们的牢房,没看到钱衷。
二妹看见钱锦绣张望,冷笑道:“看什么看,找你那条好狗?哼,可惜啊,人家钱衷早跑了,官府都抓不到人。钱锦绣,连跟着你长大的钱衷都不要你,你可知道你有多人见人厌了?”
钱锦绣一拳揍到二妹脸上,“我忍你很久了,死前跟你这碎嘴子关在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!”
二妹也不甘示弱,两人扭打到一起,直到狱卒听到动静,给了一人一脚,将二人分开。
钱锦绣一脸青紫,靠在角落里,眼下,也没什么值得思考。
她的一生,好像只有这时候,才真正闲了下来。
她又想到钱衷。
打仗时,钱衷领着另一队人马,没和她在一起,所以才有机会逃走吧。
这个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