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,兄弟姐妹们笑成一团。
大过年的,周颂声发作不得,只能忍着怒气,僵笑道:“诸位说笑了。”
她不再多说,假装看台上的节目,一心只想赶紧结束这该死的筵席,早点儿散场。
散席后,周颂声回到家中,径直前往自己的园子,大步流星。
周颂声回来得匆忙,赵桑语和孟鹤山都来不及打招呼,她就进宫赴宴了,今天回来,没想到还是追不上人。
赵桑语见周颂声脸色无比难看,问流枫道:“她怎么回事?”
流枫亦是心中忿忿不平,将今晚夜宴时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流枫是个直爽性子,也没把孟鹤山和赵桑语当外人,直接将周岁安和钱锦绣,还有那个狗腿子王爷,全部狠狠骂了一顿。
赵桑语听得也是怒上心头,“这也太瞧不起人了。大家好歹也是一家人,同席吃饭,至于这么让人下不来台吗!”
孟鹤山却见怪不怪,拦下想去安慰周颂声的赵桑语,“大户人家,后院间相互倾轧,寻常得很,我从小在孟家都见怪不怪了。四娘她们可是皇家,其中的利益纠纷,更是复杂。你这时候过去,反倒火上浇油。让她一个人静静吧。”
赵桑语见孟鹤山这么说,道:“那好吧。”她没经历过什么正房和小妾争斗,而他在孟家见得多,估计听他的没错。
比起这些口角之争,孟鹤山更关心另一事。
周颂声准备的礼物里有蚕丝被,她提过,女帝这些年身体欠佳,咳嗽长久不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