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鹤山心满意足,瞬间脑子里连小孩名字都想出了一百个。
男名,女名,不男不女……也取一些吧。
小时候街上会有可怜的怪胎卖艺。
万一他跟赵桑语生个有毛病的,还不是自己的孩子,得好好养着。
赵桑语可不知道孟鹤山的心思已经拐了山路十八弯,她想起柳仲郎的事,心里难受,对孟鹤山道:“对了,还有个事儿。柳仲郎……死了。”
孟鹤山一惊,无心再想杂七杂八,“死了?他怎么死了?”
赵桑语道:“还能怎么死?肯定是因为钱锦绣啊。听人说,钱锦绣在家里将他杖毙,连尸体都不收,直接扔去了乱葬岗。柳家父母闻讯赶去收尸,据说,惨不忍睹,脸皮都被野狗撕下来啃了大半……柳父当场昏死,后来一直病着。柳母情况也不太好。最可笑的是,钱家居然说是因为柳仲郎私自放走你打死他。但这怎么可能啊?我又不是没见过他骂你。钱锦绣还真爱乱编。”
孟鹤山眼神悲痛,道:“不,不是乱编。的的确确是柳仲郎帮我逃出了钱府,我想过钱锦绣会责罚他,特意把秀丽山河图留下,希望能帮他抵点罪。没想到……钱锦绣竟然心狠至此,连枕边人都下得去手。”
赵桑语也没想到事实竟是如此,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安慰孟鹤山。
孟鹤山下床,赤脚走到房门口,打开房门,走到院中。
朔风哀哀,雪飘漫天。
孟鹤山对着南边儿余宁方向,跪下,认认真真磕三个响头,愧疚道:“仲郎,是我对不起你。若是有机会,我定为你报仇。”
赵桑语走到他身旁,也跪下叩首三下,道:“柳仲郎,谢谢你救了鹤山。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我的感谢和亏欠。只盼,你在那个世界能安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