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仲郎的那些小心思,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孟鹤山拉过柳仲郎的手,诚恳真挚道:“早知道仲郎是这样的性情中人,我早该同你交好。只是先前,我只觉得你是钱锦绣的人,才那般对你。你可别见怪。”
柳仲郎摇摇头,“不会。我才是让哥哥见笑了。你这般精妙的人,也难怪娘子喜欢你。跟你一比,我着实算不得什么。”
柳仲郎深深自卑。
孟鹤山道:“仲郎千万别这么说。其实,说到底,很多女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。钱锦绣又这么有钱,生得也好看,世间男子,她招招手就能得到,因此遇到我这种反抗她的人,她反而觉得新鲜难得。”
孟鹤山抬眼望着柳仲郎,攻心道:“却不知,真心待她的人,近在眼前。”
一句话让柳仲郎再度落泪。没想到,最懂他的人,竟然会是他曾经恨得要死的孟鹤山。
孟鹤山对那赵娘子,恐怕就如他对钱锦绣那般深情。
果然,只有男人才懂得情为何物。
柳仲郎捂着帕子哭,“爱情啊,怎么能这么苦啊。早知如此绊人心,不如当初不相识。”
见柳仲郎心理破防破得差不多,孟鹤山道:“仲郎,你别哭。我有个办法,可以两全。”
柳仲郎忙问他,“什么办法?”
孟鹤山道:“帮我离开。我走了,就再也不会回来,从此断掉钱锦绣的念想,时日一久,她也就忘了我。”
柳仲郎看着他,犹豫道:“可是……放你走,娘子肯定会责怪我。”
孟鹤山反问,“难道,就因为怕她一时责怪,你就愿意余生都活在爱而不得的痛苦里吗?仲郎啊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我一直在钱锦绣面前晃悠,你就一直都只是个影子。你真的甘心?你真的愿意……她同我在床榻上翻云覆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