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喜欢钱锦绣恨透他又干不掉他的倒霉样子。
孟鹤山面无表情, 道:“提审结束后,相信钱大人一定会还赵桑语一个清白,是吗?”
钱锦绣面无表情, 道:“嗯。然后呢?”
孟鹤山继续面无表情, 道:“然后, 案件结束后,还请钱大人将赵桑语直接交给周巡抚, 她不用再跟你回到钱府。”
钱锦绣的见是脸绷不住了,生气道:“孟鹤山,你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孟鹤山冷笑,“这就算欺负了?钱大人怎么不想想你是如何欺负我夫妻二人?你听着,赵桑语不再是嫌犯,任何人都无权关押她。”
孟鹤山掀开遮挡纺织机的白布,道:“秀丽山河图,已经织造了一般。你将赵桑语交给周颂声,并让周颂声来见我,我确定她安全后,就会把另一半织给你。”
钱锦绣看着山河图,的的确确只有秦家的手艺才能织出这般巧夺天工的云锦。
她没有选择,只能接受孟鹤山的要求。
确切点说,是暂时接受。
等此事了结,她一定不会放过他。
孟鹤山这般将她玩弄于股掌间,直接杀死他,都是便宜了他。
忍字头上一把刀,宰相肚里能撑船。
钱锦绣默背了一堆从小看到大的为官之道后,艰难地回了声,“成交。”
孟鹤山见事成,不再理会钱锦绣。
他拿起床头搭着的斗篷,给赵桑语捂得严严实实,笑了下,“去吧。”
见赵桑语一副快出来的模样,他又笑了,“女儿有泪不轻弹。不要哭,要笑。”
钱锦绣看不下去,她快吐了,催促官差道:“带走带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