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桑语也觉得不合常理,“钱锦绣要云锦干嘛?一来,她不缺钱,二来,她又不需要亲自掌握技术做纺织。”
孟鹤山道:“我也是这么想。她这般着急,甚至退步忍让到将你带来我身边,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。”
赵桑语将孟鹤山的图画翻来覆去看几次,想起了电视剧里很常见的桥段,猜测道:“该不会……这个秀丽山河图是什么地图吧?比如说藏宝图。民间故事里都爱这么写。否则,解释不通钱锦绣为何要对此紧追不放。”
孟鹤山望着图,认为赵桑语的推断有几分道理,他说了下自己的身世和秦家,道:“秦家人遭遇意外,死绝了。依我看,那次灭门,恐怕就是冲着此图而来。我爹秦司玦被踢出了族谱,才逃过一劫。只是,后来又被查了出来,还连带上了我。”
赵桑语补充,“因此,当今世上能织出这幅图的人,唯独你一个。难怪钱锦绣死咬你不放。”
孟鹤山心头一坠,道:“如果真如你所说,秀丽山河图关乎宝藏,那么,等我将东西交给钱锦绣之时,恐怕她就会动手除掉我们。她这么久以来,从没跟我提过宝藏,说明她希望任何人都不知晓此事,甚至包括织造者本人。”
赵桑语摩拳擦掌,笑道:“既是如此,钱锦绣越怕我们发现,我们就越得弄清楚图案里的秘密。鹤山,这事儿躲不过去,我们最好抢先一步破解,夺回主动权,绝不能坐以待毙。”
孟鹤山见赵桑语雄赳赳气昂昂,一副要立刻大干一场的模样,将她抱去床上,自己也躺上去,扯过被子盖严实,笑道:“也不急在这一会儿,你在狱中受苦了,先好好睡一觉。我在这里看着你,不会再有人打扰。”
孟鹤山就在身边,赵桑语深感安心。人一安心,格外困倦得快。她脑袋一沾枕头,便犯起晕,迷迷糊糊点头,抱住孟鹤山胳膊,“好,我是很累。你不用看着我,也睡下休息会儿吧。”
“好。”
孟鹤山轻声应下,却并未入睡,他只是侧躺在旁边,望着她沉睡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