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了。”孟娘子听得满肚子火气,发现自己吼了出来,道歉道,“抱歉,在下失礼了。钱大官人还请莫再说风凉话,我孟家,从来只认您一人。那个村妇……我绝无可能认下。”
孟娘子咬牙切齿,巴不得将毁了孟鹤山清白的女人五马分尸而后快。但她也抱着一丝丝希望,万一是钱锦绣弄错了呢?
她还没亲眼见到人,还不能肯定那个男子是孟鹤山吧。人家也说了自己不是。
孟娘子行礼道:“我现在就去您说的那家看看情况,天色已晚,就不打扰大人,我先告辞。”
钱锦绣道:“我已经派人盯着了,他们今晚跑不了。他们店铺在绸缎街,名叫桑语丝织,至于住处,我家下人也跟踪到了,在城郊的一处旧宅院。娘子明天去也行,不着急。您现在正在气头上,可别做出什么冲动之事。”
孟娘子应下,告退离开钱府。
孟娘子走后,钱锦绣躺在长榻上,心情不佳。
钱衷见状,问道:“主子既然不开心,为何不自己前去,亲自教训,出口恶气?何必在家烦心。”
钱锦绣道:“不着急,先让姓孟的探探路,免得我浪费时间。我不开心,是因为那个赵桑语。从小到大,还没人敢跟我抢男人。赵桑语区区村野之人,竟敢做这种事。我钱锦绣,千金之躯,孟鹤山就算真患了失忆症,也该一看到我就乖乖听话。居然口口声声说自己叫初七,什么蠢名字,难听死了,还一副贤惠模样,看着我就来气。”
钱衷只好低声劝劝钱锦绣,侍奉得越发小心。
钱锦绣心中烦躁,需要泄火,吩咐道:“去把柳仲郎给我叫来,今晚让他伺候。”
在大武国,侍妾大多为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