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桑语和初七精挑细选出三位最大方的财神爷,接下订单和定金,隔天就将店铺旁的一间铺面租了下来,打通装修后,整个店面看上去便富丽堂皇许多,总算融入了这条街的富贵气质里。
赵桑语想起来织造府的规定,商户做出新东西后,得给府里送去样品,以备挑选。
她和初七一起织了两块小小的样品,一个是妆花纱,一个是妆花缎,打包送去织造府。
织造府多年没见过民间选送云锦,很是稀奇,收到后,立刻送到钱锦绣那边。
钱锦绣拿起云锦细细打量,纵然见过无数精美锦缎,她都忍不住感叹,“这次送来的云锦,倒是珍稀货色,实属难得。是哪家送来的?”
差役找出留存的档案,道:“桑语丝织。老板名叫赵桑语,今年夏天才搬过来。”
钱锦绣回想下,没什么印象,她每天都要批示很多公文,余宁城几乎家家都做点纺织生意,这么个小人物,她不可能记得住。
差役嘿嘿笑,凑近点儿道:“听说,这家的赵相公,长得颇为俊俏。”
钱锦绣闻之,勾起嘴角笑了下,她想起来了,之前在酒楼吃东西时,一群多嘴的在那里叽叽歪歪,就是说这个赵相公长得多好看,还说比她钱家的侍妾们还好看。
差役见钱锦绣饶有兴趣,便道:“大人,您若是有兴致,要不要小的,去帮您问问?”
那些个商户,为了讨好钱锦绣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别说是自家相公,哪怕是自己的儿子,只要钱锦绣看得上,商户们都巴巴地给她送。
比起泼天的富贵来,夫君和儿子着实不算什么。况且,能跟着钱大官人享福,也压根谈不上牺牲,明明是福气。
钱锦绣却不置可否,轻轻放下手里的云锦,“每个月,本官都得巡查下余宁商家,正好这个月的还没查,就去桑语丝织看看吧。我也很好奇,小小一个外来户,本事倒是惊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