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锦绣又吃了几块甜瓜,腻得慌,没胃口,不吃了。
织造府里无聊得很,吃的东西也就那么几种粗糙玩意儿,远远不如家里舒服。
虽有冰鉴,但冰鉴尺寸太小,热得人依旧一身薄汗。
反正今天的事也做了,何必在此呆着烦心呢。
钱锦绣洗洗手,帕子一扔,打道回府。
回到钱府中,已有等候良久的侍妾迎上来,伸出丝帕替钱锦绣擦汗,“官人回来啦,外头这样热,可辛苦您了,奴房里已经冰好酒水,您去我那儿坐坐吧。”
钱府面积大得很,里面园子楼阁无数,钱锦绣又经常来去不定,他好久没被钱锦绣宠幸,今日好不容易才逮住人。
钱锦绣一听到“酒”字就来气,“昨儿我才喝多了,整宿难受,你还给我弄酒,真是没半点儿心肝。”她宿醉后,对气味格外敏感,闻到股香味,捂住鼻子嫌弃道,“什么味儿啊,熏死人了。”
侍妾委屈道:“您上回还说,最喜欢我身上的玫瑰香了……”
“……庸脂俗粉。难闻。”钱锦绣白他一眼,径直往自己住园子走去。
徒留侍妾在原地恭送,哭哭啼啼。
回到园子后,钱锦绣边走便拽衣裳,一路走一路扔,等人到了温泉池,衣裳已脱得干干净净。
她踏入池中,浑身舒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