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七一听这话,立刻起火,好家伙,这厮居然敢算计到他头上。他看着赵桑语,目光如炬。
赵桑语看下初七,盯着花爹爹,毫不犹豫拒绝,“当然不行。我家初七可是正经人……我也不是说你们不正经,只是,大家各做各的营生,我不可能让初七来这里卖笑。”
花爹爹解释道:“你别误会啊。我又没打算让初七当小倌儿。我是看他长得俊俏,想让他在我怡红楼门口当个招牌,帮忙招揽下生意罢了。最近开春,歇了一个冬天,正是抢生意的时节。他只是干干净净站着,不需要做其他事儿,这个你放心,我保证。”
赵桑语不悦道:“那也不行。俗话说众口铄金,三人成虎。初七站在怡红楼门口,哪怕什么都不做,从此以后,大家提到他,永远会绕不开怡红楼。我赵桑语再怎么穷酸,也不至于要把自己的相公送来抵债。钱我会还给你,这事你别再提。”
花爹爹见她生气,连忙笑道:“我也只是提议罢了,你个当家娘子不同意,我还能强行留人不成?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,我们怡红楼也是正经生意呢。”
在这个年代,青楼的确是正经生意,由于油水多美人多,地方衙门还都格外喜欢这种销金窟。
赵桑语也不想把关系闹僵,道:“我明白,方才是我一时失言。花老板同我一样,都是生意人,在商言商,没什么。只是,世上有些事,不能全当生意去权衡。初七是我相公,我不会拿他当赚钱工具,还望花老板理解。”不理解也不会同意,不理解就骂死你。
花爹爹笑道:“好说,好说……易求无价宝,难得有情娘。赵老板倒是罕见的正派人。”
赵桑语客气几句,便带着初七和孙工头离开怡红楼。
赵桑语看着满脸丧气的孙工头,道:“按理说,我同你也挺久没见,今日赚了钱,该请你吃个饭,但我着实没心情,估计你也没心情。孙姐姐,你早点回家,跟你相公好好吃顿饭吧。以后,你且好自为之。若再犯,我不会再帮你第二次,只当我们没认识过。”
孙工头哭着点头答应,整理下衣着,往家里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