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并不难,贾相公学过就能上手。只是做起来比较累,热水需要自己烧,染完后还要整理丝线,打结的地方全都要耐心解开。
贾相公保证道:“你们放心,这事儿包我身上。”
他练习几次,废掉几缕染色不均匀的丝线后,就能染出合格的颜色。
而且如谢林春所言,贾相公的确很能吃苦,烧水整丝,全都自己一手包办,从不喊累。有他帮忙负责染色后,赵桑语和初七就能专心织布,工作量减轻不少。
贾相公在赵桑语家干了半月有余,大家相处甚好,干活儿也使劲,但另有两人,日子过得就不太舒坦。
贾福宝和碧生找上门来。
看到这位姐和……这位人妖哥,赵桑语也是稀奇。
她虽觉着贾福宝不是个东西,但在生活的磋磨下,她脾气圆滑了不少,礼貌问道:“贾娘子来寒舍,有何贵干?”至于碧生,直接无视其存在。
贾福宝鼻腔里呼出股白气,道:“听说我相公在你家?他人呢?让他给我滚出来。”
碧生附和,掐着嗓子指着赵桑语,“对,让他滚出来。”
赵桑语放下手里的活计,皱眉道:“贾娘子,你来我家,好歹注意点礼貌吧。而且他是你相公,让人滚出来,未免说得太难听了些。”
贾福宝本就一肚子气,听赵桑语这么说她,直接泼妇骂街,指着赵桑语道:“赵二,看在乡里乡亲一场,我方才已经对你很客气了。你个短命该死的,把我相公勾来你家,我呸!男娼女盗的狗东西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