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宝娟儿,谢林春就生气,道:“她没空,被我揍了一顿,在关禁闭反思。前天,她居然跟几个同学一起逃课,跑去河边凿冰抓鱼!大冬天,河水那么冷,万一掉进水里马上就得抽筋儿。她要是出点事,我可怎么活?这孩子,真是气死我了。”
赵桑语惊讶,“那她确实过分啊……”
赵桑语从小就是个乖乖女,连作业都不敢不写,逃课去玩水,更是虚想都不敢想。她跟谢林春你一句我一句,各种批评宝娟儿,得多劝她好好读书。
初七却不太同意二人看法,他问谢林春,“谢大哥,你打算今后让宝娟儿靠科举吗?”
谢林春道:“我哪里敢做这种梦,她能读书识字就不错了,还考科举……怕是没那个天赋。”
初七道:“你我都是自己人,我就说句实在话吧。宝娟儿挺机灵,但就是对念书没什么兴致,村子里的先生资质也有限,很难教出几个人才。宝娟儿在读书这条路上,怕是连个秀才都难考上,不如看淡些,再多认识些字后,专门跟我们学纺织。你之前也说过想让她学手艺,既是如此,平时也就别太忧心课业成绩,学堂都爱打手心,万一手被打坏了,反倒误事。”
谢林春听初七的一番话,虽然很难听,却的的确确有道理。
现代人读书,一不小心就能读到二三十岁。大武国的人可和现代人不同,这边十四五岁就能娶亲生子,宝娟儿已经八岁,不算小孩子了,得想好以后的出路。
谢林春思索一会儿,叹气道:“初七你说得对,宝娟儿也不小了,耽误不起。但是这回,我必须让她多吃吃苦头,否则以后只会越来越难管教,无法无天。要是今天就把她放出来,她去了你家,二娘又会给她好吃的,跟她嘻嘻哈哈,到时候她光顾着开心,丝毫不知悔改。”
初七和谢林春齐刷刷看向赵桑语。
赵桑语:“……”她也很严厉好吧,只不过看到可爱的小姑娘就忍不住跟她玩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