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七手里动作没停,道:“上回来镇里,在书店里看到就买了。本是小孩子学珠算用的,我觉着尺寸小,随身带着方便。”
说罢,他算出价格,告诉孙工头,补充道:“若是需要清单,我现在可以写一个给你。”
孙工头:“那再好不过,我们都是粗人,没念几个书,写字难得很。就有劳赵相公了。”
她这句“赵相公”成功取悦到了初七,初七极为难得地冲她笑了下。
孙工头顿时头昏眼花,五迷三道,冲赵桑语羡慕道:“你家相公真好,模样俊俏,还会算账,不像我家那个,只会说几句酸溜溜的诗,对做生意呀算账呀,一窍不通。我每年都得请先生帮我算,好大一笔花费呢。”
赵桑语见自家相公被夸,内心也不免小小得意下,但劝孙工头道:“你成亲时喝多了,可是口口声声爱孙相公,可别成了亲,把人弄到手就不知珍惜啊。孙相公爱吃醋也是因为喜欢你,他虽然不会算账,做的点心却极好吃,你别不知足。还有,不要再去乱七八糟的地方了。”
赵桑语从其他女工那边听到过,孙工头从前喜欢去找小倌儿,成亲后才收敛不少,但此等恶习,恐怕不容易改。
孙工头心虚道:“我早就没去那些地方了……”
她叹口气,似乎是有些怀念从前,“没成亲的时候吧,羡慕人家相公孩子热炕头,回家有口热饭吃,有相公嘘寒问暖。现在成了亲,又很怀念过去的自由快活……说起这事,二娘,不是姐姐我吹啊,那时候我一晚上能玩三个——”
“咳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