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继续摆弄桌上的礼金等物,冲初七道:“这个仇我先记下,不着急。来帮我清点礼金吧,这才是我对新婚之夜最期待的环节。”
初七懵懵的,在他心底,犯了错就该受罚,赵桑语这般重重拿起,轻轻放下,反而弄得他不知所措。
算了,一切她说的算。
她想数钱……那他就帮忙数好啦。
于是,初七跟赵桑语一起数钱数了大半个时辰,直到全部清点清楚,赵桑语将钱放进箱子里锁住,才终于肯睡觉。
初七收拾好床铺,指指里面,道:“娘子先请,睡里侧。”
赵桑语学聪明很多,随时随地,凡事问个“为什么”。
初七的解释很有说服力,“你睡里面,方便我侍奉。比如说,你晚上渴了,我下床给你端杯水过来,不会撞到你。”
赵桑语一听,确实是自己占便宜,笑得跟个油腻老大爷似的,表扬初七道:“不错不错,那就这样吧。”
赵桑语爬上床,累了一天,躺着真舒服。
初七微微一笑,吹灭油灯,上床躺在她身旁。
新房外,张大娘和钓鱼佬等人嘀嘀咕咕一晚上。
她们一直在窗下躲着,屋子里头动静不算特别大,因此听得也不真切。里面两人一会儿哭,一会儿笑,好像还要拿什么树枝鞭打……
张大娘:现在的年轻人玩得这么野吗?我果然是老了啊。
钓鱼佬:两个变态,居然新婚之夜玩打人……肯定是初七打赵二,他就是那么凶残,我早发现了。
房中灯灭了,安静下来。
听墙角二人组心满意足,各回各家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