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桑语睁开眼,迷迷糊糊。
初七低声道:“你趴桌上睡着了,去床上睡。”
赵桑语哼哼几声,再度闭上眼,她压根就没清醒过来,人家说什么也没听清。
初七将她放在床上,盖好被子。
他抱起地上的赵小黄,吹灭油灯,往外走去。
“桑语,醒醒——得起床梳妆了,醒醒——”
赵桑语被人晃醒,睁眼一看,初七放大的五官堵在面前。
他一身红衣喜服,头发和平时随意的拢结于顶不同,今天他只梳了半髻,长发披下来,更添几分文雅书生气。发髻以红绸带捆绑,还戴了赵桑语送的玉簪子。
赵桑语半眯着眼往窗外望去,天还是黑的啊。
这个点,连鸡都没醒吧。
比起早起的痛苦,帅哥的叫醒服务都无济于事。
赵桑语翻个身,趴在床上哼哼唧唧,蹬着腿耍赖。
“烦死了烦死了——我要睡觉嘛——”
初七又是装可怜又是温声细语哄人,毫不容易才把这只懒蛋给弄起来。
赵桑语被初七弄到桌子前坐下后,闭上眼继续打瞌睡。
初七无奈摇头,打开首饰盒子给赵桑语梳头发。
等赵桑语再睁开眼睛,发髻已经梳好。家里镜子模糊,初七打盆清水过来给她照看。
赵桑语望着水盆里的自己,震惊于初七的手艺。
“你这头发梳得还挺好看啊。”
她大学时加入过汉服社团,时常跟朋友们打扮成古风模样参加活动,因此对常见的发髻有点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