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姓贾的女人却不一般,她有一夫一妾,现在拽着她腿哭的男子,便是她的正房相公。
贾娘子抱着个蛋,冲贾相公破口大骂,“你又老又丑,生来蠢笨便罢了,如今还越发令人讨厌,竟然如此善妒,容不下人!碧生年岁小,说几句不合适的话而已,你居然就打他。你哪里是打他的脸,分明是打我……”
贾相公哭着解释,“他说旁的我都不计较,指着我骂我也无所谓,可他诅咒我们的孩子,说我生得丑,性子闷,以后孩子必定也是个闷嘴葫芦,一辈子没出息,我气不过才推了他一下,谁知道他就倒在地上不肯起来……”
贾娘子口中的碧生便是她家小妾,一个酷爱涂脂抹粉的男人,眼角鱼尾纹里全是卡的厚厚的粉,说话时妖里妖气。赵桑语遇到过几回,每次都鸡皮疙瘩掉一地,但贾娘子似乎就吃这一套,特别宠爱那个碧生。
赵桑语也跟贾相公打过几回交道,他生性腼腆,见着人都是低头笑笑,话语不多,看上去很老实和善,长相黑黑壮壮,说不上好看,但总比碧生那个妖怪感觉舒坦点。
看了好一会儿,赵桑语看出个大概来。
绿茶小妾碧生平时就爱欺负贾相公,这回又去耀武扬威,不料说到人家孩子头上,戳到了痛处,被贾相公打了。
然后,偏心的贾娘子就来替绿茶小妾出头,不分青红皂白便责怪贾相公。
两人从家里一路闹到这里来,贾娘子说是要去村长家办理休夫。
赵桑语疑惑,手肘戳下旁边的谢林春,“不过……贾娘子干嘛一直抱着个蛋啊?好奇怪的造型。贾相公一直求她把蛋还给他,哈哈哈,搞什么嘛……”
谢林春也在专心致志看戏,随口回答她,“那是他孩子,他当然想抢回来。贾娘子真不是东西,一直叫着要砸掉,虎毒不食子,她宠小妾宠昏了头啊——”
赵桑语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谢林春刚刚说什么来着?
那个蛋,是他俩的孩子???
大武国的小孩子……居然是卵生?不会吧,卵生人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