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给我装蒜。”初七将一手拎着陈郎中衣襟,几乎将她拎离地面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骗钱还是另有目的?骗我们几个钱就罢了,她没病你开什么药?你想害人?赶紧说清楚,不然我现在就拉你去见官。”
陈郎中被初七吓得急忙解释,他扣的帽子太重,她担不起。
“初七啊你别激动。先前赵二坏了我和李鳏夫的好事,没想到她送上门来,我就趁机糊弄糊弄她,顺便赚几个钱。那些药真没害处,真的是安神茶而已!”
“那给我的安胎药怎么说?”
“全是降火清热的寻常药材——绝对没害处啊!”
初七扔下陈郎中。
她捂着脖子直喘气咳嗽,这个悍夫,差点勒死她。
陈郎中见初七还没走,爬起来去柜台,拿出赵桑语给的药钱还给初七。
“这是她的钱,一分没少,你拿去给她。或者我明天再亲自送过去,给她道歉。大家乡里乡亲……您就饶了我这回吧。”
初七望着陈郎中手里的钱,稍稍思索后,微微一笑,道:“这钱我就不收回了。之后她再过来,你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。安神茶可以继续开。给我的降火药改成补气补血药方,挑些味道好适合炖汤的药材。”
“啊?噢噢,好的好的。”
陈郎中不知初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可是比起赵桑语,眼前这个家伙更可怕。
身为男子,他丝毫没有贤良淑德的美好品质,仗着身材高大还爱动粗。
偏偏她又打不过他。
得了得了,先混过眼前这关再说。
至于赵桑语……自求多福吧。
傻子的人生,过得坎坷一点,很正常。
赵桑语回到家中后,就开始发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