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鳏夫默不作声,也没胃口吃饭。
赵桑语道:“你别担心,我一大清早偷偷跑去王村长和钓鱼佬家看过。两家都安静得很,连鸡鸭都睡熟了,可见她俩绝没透露半个字,否则以她们相公的脾气,早就闹得全村皆知。”
李鳏夫点点头,微微安心。
赵桑语无奈道:“倒是你,面如死灰,一点都不正常,才最容易叫人看出端倪。”
李鳏夫苦笑一声,“抱歉,我着实没什么心情。”
他内心依旧害怕,这回没事,下次呢?
王村长放过他了,其他人又不会放过。
从李金贵与他苟且的第一天开始,他就常常做噩梦,梦见他被人捆着扔在村头,任人指指点点,谩骂唾弃。
他的噩梦差点成真。
此次虽侥幸逃过,但他再也不敢有侥幸的心思。昨晚钓鱼佬那一嗓子吓破了他的胆子,他连麻木接受都做不到。
况且宝娟儿年岁逐渐大了,懂事儿了,他真的好怕有朝一日,她发现自己父亲竟是如此下贱之人。
李鳏夫越想越绝望。
赵桑语何尝看不出他的担忧。一般人遭受一次侵犯后都很难走出来,李鳏夫可是被多人当做玩物,长达数年……他没崩溃已属不易
他很痛苦,而她却为了对付王村长,在某种意义上利用了他的痛苦。
这次是她无路可走,但她绝不会有下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