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凉的河水一泡,他顿时冷静多了,身体的不适也得以缓解。
人一冷静,心里就容易反思。
方才他嘲笑人家钓鱼佬,是不是太过分了?
初七拿过鱼竿,用桶里的小虾当鱼饵,没一会儿就钓上来两条鱼。一条鱼扔桶里,另一条鱼他往地上一扔,摔晕了带回家。
到家时,初七浑身湿淋淋。
赵桑语见他拿着鱼,以为他是专门跑去河里抓鱼了,好心劝道:“虽说前几天揍了李金贵一顿,暂时没人敢惹我们,但你也不能太张狂。你一个年轻男子,还是得小心些。”
初七答应一声,将鱼拿去厨房,撒上厚厚的盐腌制保存,留着明天吃。
做完这些,他回到房里将自己擦干,换身干净衣裳。
赵桑语躲在织房里数张大娘的银钱,喜滋滋。
初七走过去,蹲在她身旁,将她的裤腿掀开。
方才摔破皮的地方,已是青青紫紫一大片。
初七看着难受,“对不起。”她并未对他做什么,只是关心而已,全是他的错。
赵桑语本来心里还有些生初七的气,但她向来吃软不吃硬,见他这副委屈小媳妇模样,一下子便消了气,反倒安慰他。
“没事没事,是我不该随便摸你。不过,你反应也太大了,你好好说一声就行,我不会碰你。用不着推我,摔着可疼啦。”
初七站起来出去,没一会儿又回来了,手里拿着药膏和棉花。
他单膝跪在地上,将赵桑语的腿放在他另一条腿的膝盖上搭着,小心翼翼给她上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