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度归来之后,霍去病似乎冷静下来,人也变得沉稳了一些。

他身上那些经年旧伤,非现代医疗和普通军医所能医治的顽疾,似乎一夕之间全都被治好了。

谁问起此事,他都红了耳朵,拒不回答。直到今春,霍去病出城见了一位医女,带回这孩子,卫青夫妇才算是知晓了微末分毫。

霍嬗,便是他三年前与那医女春风一度后才有的。

关于那位神医之事,霍去病不愿多言,卫青也不再逼问。

往好了想,去病总算还有后。

霍去病抱着霍嬗入了主殿,瞧见卫青又在与长公主对弈,扁嘴道:“舅父舅母就不能寻些旁的事儿打发时间,日日下棋,

我与霍嬗都要看腻了。”

卫青白了外甥一眼,笑吟吟接过霍嬗,和阳信一道抛了棋子,逗起孩子来。

霍去病坐上座椅,靠在软靠上默默瞧着,但见这二人是真心欢喜,便觉得此刻被晾在一边,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
等忧儿回来了,他被晾多久都没问题。

几l人不过闲话家常几l句,殿外雨声渐大,天色都变得昏黄下来。

有人进来,开始点灯。

那人穿着打扮都是上乘,瞧着不像侯府家仆,更像是个管事。只不过,一条衣袖的臂管还是空荡荡的,随风飘摆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