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因为杂糅了太多不够纯粹的东西,才叫他对待与无忧相关的事,总是多了几分顾虑。

皇帝陛下单手撑着脑侧,有些头疼地思索着对策。

船不能不要,大汉需要此物;无忧也决不能出海去,这是他的最后一点底线。

刘彻直想的脑袋炸裂,正犹豫着要不要派霍光亲自过去监工,把人给看住了,门廊下传来一阵清浅的脚步声,紧跟着殿门一响,探进来个小脑袋。

刘据:“父皇,儿臣还能进来吗?”

刘彻回神,勾勾手:“怎么不能,你日日过来习字,朕可曾说过?”

刘小据兴冲冲抱着自己的物件进来,在刘彻的侧面坐下。这张案几很长,完全足够父子二人一同做事。

刘小据坐定,兴冲冲扫了一眼身侧,余光正巧瞥到刘彻桌面的信纸上,当即瞪圆了眼。

刘彻见状:“你认得?”

刘小据:“是无忧的字,特别好认。以前他在书肆,我们全书肆的夫子都能认出他的字!”

刘彻被儿子的话逗笑了:“这臭小子,都这么出名了还不愿意练练字。”

刘小据跟着一起傻乐,笑了一阵,他小心观察着刘彻的脸色,才开口问:“父皇,是忧儿怎么了吗?儿臣想他了。”

刘彻听到这话,心中微动,直接开口问:“据儿,你想见他?”

刘据连忙点头,眼中有遮不住的期待之色:“当然想!儿臣做梦都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