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孤零零立在一片不毛之地。
清风吹拂,刮起一阵尘与土。
因为先前封锁的缘故,车驾这才被仆役们停到比较远的地方。卫不疑见状,索性带着卫无忧去
了晋阳(今太原)城中,想让他好好吃点东西,放松神经休息一下。
卫无忧坐在马车上,这才察觉到腿乏了,瘫在柔软的毛毯上伸了个懒腰,无力道:“我没什么胃口,二兄,你们吃吧。”
“这可由不得你。”卫不疑说着看向李陵,“这小子都能吃得下,你有什么吃不下的!”
李陵挑眉,眯着眼瞥了一眼卫不疑。
他们俩从前就不对付,后来因为放学小分队的交情,倒是勉强能忍住。只是他们这帮人一同宴饮庆贺时,两人向来选择坐在对角线上,井水不犯河水。
卫无忧其实心中门清。
他知道这两个小子不对付,却仍然放着随他们去。少年的憎恶与喜爱才是最纯粹的,在长大成人之前,他们就该这般肆意挥洒才是。
摇摇晃晃的车驾上,卫小四今日难得插了句嘴:“陵阿兄,别跟他一般计较。这里不大好。”
卫无忧指的是脑壳。
卫不疑听了当即炸毛:“忧儿,我才是你兄长!你怎么还帮着李陵这个冷面阎罗欺负阿兄呢?”
卫不疑一脸震惊的样子,难得叫李陵都跟着扯了扯嘴角。虽然只是一瞬,卫家这兄弟俩可都瞧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