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风双手奉上李少翁的笔录纸册,道:“小公子,您先前说的那些……‘化学’小把戏,此人信手拈来,有一个甚至叫江医士看呆了。另外,他似乎还会一种长安从未见过的百戏表演。”
卫无忧来了兴致:“什么样的?”
这很难形容得贴切,南风和江齐两个人比手画脚的,总算是叫卫无忧明白了——
噢,不就是皮影戏嘛。
有点意思,西汉也有人能琢磨出皮影戏,还知道拟声分角色扮演了。
卫无忧越发觉得这个人自己应该在哪里听过,而且很大概率,是在天幕上看视频知道的。
琢磨半晌,小家伙也没想起来,索性拍板:“行,就这几个人先留用吧。南风,把人选报给陛下。”
南风:“……又用信鸽?”
卫小四奇怪:“那不然呢,你跑着去吗?”
“……”
有没有一种可能,这鸽子是绣衣直指们专用的,不是您的同城速递跑腿啊!
南风将胸中槽点尽数咽下,顶着一张扑克脸,转身默默去办事了。
江齐等人走远了,才跪地道:“小公子,您叫我在庄子上呆了整一年,如今,是否该让我也做些事情了?”
他是那种强烈想要证明自己的人,即便企图心强了些,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。
卫无忧对他依旧不能轻信。
于是淡淡觑他一眼,问:“什么才算是做事情?猪舍的筹备和育种,对你来说都不算事情?”
江齐来之前已经打好腹稿,知道该如何给卫无忧摆出自己的优势。此刻,被他这么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,有些卡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