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度被他老爹一喷,也缩着脖子当起了鹌鹑。

老丞相叹口气,他在朝中长袖善舞,才得了这份封侯的荣耀,不想子孙实在不争气。

也不知是南一这回是凑巧,还是早就被人算计去了。

若是算计,这背后之人又是什么意图?

霍去病在屋门外头光明正大听着,见屋里没人说话了,才食指扣了扣门框笑道:“公孙丞相如此高看,去病倒是要心生羞赧了。”

公孙弘看着这人丝毫不客气的闯进来,行了个武将

礼便擅自择榻而坐,哪里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样子。

丞相眼角抽搐:“霍侍中造访,不知有何贵干?”

霍去病:“陛下着我来探望令孙的伤情,顺道,再给您澄清那桩莫须有的传闻,好请您高抬贵手。”

这话本是透着股子客气,可经由小霍的嘴说出来,怎么听都像是威胁。

公孙弘不可避免的,想到了陛下这些年步步为营建立起的内朝。

凡遇重大政事,内朝中人便随陛下于宫廷内商议策略,如卫青、霍去病这样的将军近臣自是在其列,除此之外,帝王身边还设了掌司笔札的尚书。

这些亲信构成新的决策圈,导致了相权就此被削弱不少。

因此,他这个丞相当得不过一副空壳罢了。

公孙弘客套:“岂敢。”

嘴上这么说,但霍去病小嘴叭叭解释的时候,老头儿心里仍下了决定,待会儿就写奏本参你!

霍去病眼见鱼儿咬钩,笑着提醒:“说了这么多,丞相若非要一意孤行,可须得拿出证据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