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,什么?”沈婳手中的纸张掉落了一地,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,立刻就赶去了慈宁宫。
沈婳风也似的跑进了宁寿宫,见孝惠章太后躺在床上,眼泪立刻簌簌的就掉了下来。
“是若儿来了啊。”孝惠章太后听见沈婳的声音,慢慢睁开了眼睛,伸出双手将扑在她身上的沈婳抱住。
“太后,是我,我来看您了,您怎么样?”沈婳忙挪开了地方,让叮当给孝惠章太后诊脉。
叮当左右手诊了足有半日,面色不佳,起身示意沈婳:“太后年纪大了,如今不过是挨日子罢了。”
沈婳的眼泪立刻夺眶而出,顺着她那张绝美的脸颊一滴滴流下,砸在金砖地上。满面梨花带雨,令人怜爱又心痛。
叮当忙抱住了脚步虚浮沈婳安慰道:“福晋,生老病死是常事,您要看开些,保重自己身子要紧。”
沈婳立刻托人传信给科尔沁,命他们上京来陪孝惠章太后最后一程。
此后的一个月,沈婳放下所有的事,不曾家去,日夜守在孝惠章太后床前。
十二月初,孝惠章太后的族人终于赶了过来,已近油尽灯枯的孝惠章太后,难得因为开心在这一天多吃了些东西。
半夜她拉着沈婳的手努力扯了扯嘴角气若游丝道:“若儿,我听他们说,是你写的信。哀家很高兴也很谢谢你,哀家十几岁背井离乡嫁来紫禁城。这一生,值了。”
她歇了半日又说道:“哀家走了以后,无人再能照拂你。你一定要好好的,收敛自己的脾气,别惹皇帝生气,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