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丰哥,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。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骨肉。”

沈婳看见珈宁犹如石化了一般,在陈丰的尸体胖静默无声的流泪。然后突然变成长嚎,像一匹受伤的狼,深夜在旷野嗥叫,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悲伤。

沈婳拉住胤祯想要往前赶尽杀绝的步伐低声道:“她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切,已经得到教训了,放了她吧。”

“除恶务尽!若儿。”胤祯对于沈婳的行为,恨铁不成钢。

“走吧,胤祯,当我求求你,此事就到此为止吧。”沈婳嗅了嗅鼻子,不忍再待下去,同为女子,她太能感同身受。

胤祯拗不过沈婳,对珈宁道:“珈宁,你记住了,今日是福晋饶了你一条命。你好自为之。”说完愤慨的转过身子,无奈离开。

珈宁在陈丰的尸体旁,从白天坐到黑夜,她的心也越来越冷,越来越沉。

她看着漫无边际的黑夜,只觉得生命里一丝光亮也无。

他从陈丰怀里掏出血煞的令牌,然后背起陈丰一步步往血煞走去。

她原本想如果这次能和陈丰逃过此劫,就好好的做一对普通人,可老天爷,大约是恨毒了她,所以连陈丰的命都拿走了。

她足足走了一夜,才将陈丰带回血煞安葬。

天刚明时,梳洗完毕的珈宁走入血煞的正堂,将令牌摊开给众人,冷若冰霜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:

“从今天起,我就是血煞的盟主,我肚子里是上任盟主陈丰的孩子,有谁不服的,现在便可以提出意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