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会想办法先行止损。还请太子保重身体。”女子见胤礽泛白的指关节,隐隐氤氲开大片大片的红,身子不自觉就要往前倾,忽的想起什么似的,眉眼一滞,生生扼制住了。
胤礽听如此说,神色渐渐恢复了正常,转身回看女子,有难得的笑容,拍了拍那女子的臂膀∶“这么多年了,你一直做的很好,我相信你,这次也一定会做的很好。”
“奴才一定不负太子所托。只怕出来的久了,容易令人怀疑,那奴才就先回去了。”女子用手覆上了刚刚被胤礽触碰到的手臂,睫毛微闪,匆匆告辞。
那女子走后,胤礽瞬间收敛起笑容,从怀里掏出一方蜀锦的手帕,把自己刚刚碰过那女子的指尖,全部用力的擦了一遍,而后像丢弃一块破抹布似的,将那块可供京城老百姓一月花销的手帕,随意扔出谢亭。
“这些酒具你都替本太子扔了吧,脏的很。”胤礽动了两下脖子,字字句句都是嫌弃,对着仆人吩咐道。
仆人悄悄收起那套汝窑的酒具,毕竟,随便卖个价钱,都足够他一生用了!
……
话说珈宁收到那枚刻有白莲花的红玉戒指,陷入了沉思。这东西她似乎听谁说起过,但却想不起来那久远的事了。
陈丰一见到那枚戒指,便认了出来。四下没有纸笔,陈丰便随意扯了片树叶,咬破自己手指,写下几个大字,揉成一团,拿出弹弓,“咚”地一声就滚落在地上。
珈宁吃了一惊,但她毕竟不是寻常人。因此在那团树叶,还未完全停止,自由落体运动的时候,就先一步拿住了它。打开一看,迅速扫过上面几个字,刚刚还蹙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,一双眼睛充满刺骨的危险信息,脸上重新扬起一抹怪异的微笑。
知意终于是忍无可忍了,连这压箱底的杀手锏都愿意给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