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长宁和陆展清对这条会说话的“路”毫无反应,倒是影二五,吓得跳起来,咬到了自己的舌头,捂着嘴,呜呜喊着。

慕长宁弯下身,果然,松软稀疏的泥土上,赫然是大片被烧过的痕迹。

除了纪连阙,也没人能做出这种事情了。

路的尽头是一片灰暗,慕长宁知晓,若是几人沿着它指的方向而去,必定步入迷途,再无归还之日。

他趁热打铁:“烧你的那个人去哪里了,我帮你去出气。”

路像蛇一样扭着,声音嗡嗡的:“我信你个鬼——什么东西啊!!!”

陆展清蹲下身,手上拿着用内力凝成的冰锥,正在它的身上划拉着。

“拿走拿走!!别拿水碰我!”

这路是血芝木的根茎所化,再是产生神智,也改变不了它是土,天性怕水的弱点。

何况,这条路,看起来实在不怎么聪明的样子。

“陆郎。”

慕长宁朝陆展清狡黠一笑:“它说了那么多话,还被烧了好几次,一定很渴,给它喝点水吧。”

陆展清起身,刮了下他的鼻尖:“好,听三三的。”

指节微凉,带着方才握着冰锥的寒意。

那路听到了两人的密谋,声音惊恐无比:“我不喝!我不喝!我会死的!你去吧,你去替我报仇吧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