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平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到了丁酉伸到他面前的烤乳鸽上。

丁酉看敬平吃得满嘴流油,拿出拍子替他擦了擦:“最近阁里还好么。”

“好得很啊,七十六帮了很多的忙。”

七十六跟敬平混久了,人也开朗了许多,喝着酒谦虚道:“都是敬平兄带得好。”

敬平吃完了乳鸽,才想起被他遗忘到角落的主上:“酉哥,主上呢。”

丁酉神情凝重了些:“主上在中川受了些伤,现下在养伤。”

“啊!”敬平一屁股弹了起来,道:“咋回事啊,伤的重么,要报仇么?”

七十六也正了脸色。

丁酉把五盟会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下,眼疾手快地拦住就要冲出去给陆展清报仇的敬平,无奈道:“主上心智坚定过人,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。再说了,主上现下在养伤,你去干什么。”

敬平哭丧着一张脸:“也是。这么重的伤,主上是得好好休息。”

敬平口中重伤的陆展清正提着食盒,走在回遥竹院的路上。

甫一推开门,就看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熟睡的人鞋也不穿,就朝他跑来:“陆郎!”

陆展清长臂一伸,在慕长宁腰间一环,单手稳当当地抱住了他,轻斥道:“又不好好睡觉,鞋也不穿。”

慕长宁勾着他的脖子,用脸颊蹭他,道:“你去哪里啦。”

陆展清就是被慕长宁这幅只对他温驯乖软的模样吃的死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