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杆倏忽而至,纪连阙猛地一抓,借着丁酉往后挑的力量一下子飞身回到了石壁前。
纪连阙抹了一把脸上的汗,夸道:“枪法不错,有几分军中的风采。”
丁酉一怔,继而笑着:“我母亲便是军营出身。”
“噢?女子入伍,倒是巾帼不让须眉,”纪连阙仔细地打量着丁酉,愈发觉得眉眼熟悉:“你不会是濛姐的孩子吧!”
在丁酉不可思议的眼神中,纪连阙想起旧事,乐不可支:“濛姐在军中那可是说一不二的。小时候我在军营摸爬滚打时,都有几分惧她。她离开那日轻飘飘地往军营里寄了一张信,上面就写着‘成婚,勿扰。’四个字,营里兄弟笑了许久。”
丁酉靠着石壁,跟着笑了起来:“是,她跟着我父亲,回中川了。”
方才那阵惊天动地的虎哮,把在风宫的明烨吓了一跳。
他们二人面对的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偶。
准确的说,是一个打造得十分精美的机关人。
“干嘛——”
明烨猛地抓住拍在肩膀上的手,以为是驯,想也不想的就回头。
一张血淋淋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。
明烨心下一惊,朝着台上张牙舞爪的机关人骂道:“你有病啊老是吓我!”
比起明烨,驯沉稳许多。
他闭着双眼立在原地,静静地感知着不知道从哪里摸过来的东西,有可能是一条尾巴,也有可能是一只发烂的手,然后以极快地速度挥剑切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