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艳阳高照。

影二五推开被放干血的村民,满脸晦气地踢开了门。

“你——!”

影三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,倚靠着墙,将出鞘的无痕压在自己颈边。

影二五神色阴鹜,他放下碗,拔出寒鸦,道:“你是真的找死。”

闻言,影三凉薄一笑。

“来啊,杀了我。”

“杀了我这个四家之人,你敢吗?”

影三知道现在的自己绝对不是影二五的对手,想要杀他,只会被缴走武器,为人鱼肉。

他把无痕在颈边压了压,就看到影二五缓缓后退的动作。

疼到极点,难受到极点,影三干脆破罐破摔,他狰狞道:“影二五,来给我这个残次品陪葬吧。”

哀鸿声声,云幕萧索。

纪连阙扛着一个麻袋,穿过重重阵法,来到了一座极为恢弘广阔的宅子前。

宅子的正上方,悬挂着单一个“慕”字。

这一座奢华宏壮的宅子到处缟素白练,入目所见都是阴惨惨的白灯笼。

纪连阙轻车熟路地闯进厅堂,咚地一声把麻袋扔在地上,朝上座的男子恭敬作揖:“伯父。”

那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好几的样子,素衣素冠,正值中年,却已是满头白发。

他疲惫地抬眼,看着麻袋里露出半个头的人,道:“连阙,这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