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病不伤,不老不死。”影三猜测着:“符生就是四家之人吧。”
“嗯,没错。”
陆展清指着薄纸上的数行小字,道:“后来人们发现,每到月圆之夜,明念崖的祭坛上就会泛出白光,隐约传来觥筹交错的丝竹之声,还有人说,常在那白光里见到符生的身影。”
“如果传闻属实——”
抬眼望着天上逐渐圆满的月,陆展清道:“离下次月圆还有三日,我们去一趟明念崖。”
木炭燃着金红色的火,烧的滚烫,却猛然断裂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响,火星子携着碎屑,扬在四周。
丁酉推开门出去时,被山风一吹,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,已是满身的汗。带着凉意的衣服黏在身上,通体生寒。
夜色苍茫,细雪纷扬。
陆展清拆开影三固定伤势的夹板,用湿帕子擦着,轻轻捏了捏:“右手好些了吗。”
影三试探地勾了勾手,屈起的指节很快又松开,道:“少阁主放心,影三能使剑,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。”
陆展清仔细地端详着他的神色,又沿着骨节细细摩挲后,放下心来。
“好,时候也不早了,快些休息。这几日好好养着,明念崖一行估计要比我们知晓的凶险。”
影三颔首应了是,正要起身往外,被陆展清一把揽住了腰。
“去哪。”
影三指了指屋顶,道:“我给少阁主守夜。”
“守什么夜,天寒地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