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眸睨着陆云清两条软绵绵的手,突然笑了起来。

在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中,陆云清疯狂地抖动着,冷汗混着血,在这极寒的天气中结成红色的冰棱。

“你看,这才是狗。”

陆展清用脚踢了踢手掌着地,同样被刺入地下的手背,凉薄道:“狗才像你一样趴着,四脚着地。”

陆云清哪里受过这种对待,又是叫又是骂,最后受不住疼,两眼一翻,昏死过去。

敬平丁酉一回来,就看到像血人一样,不得动弹的陆云清。

陆展清就站在不远处,从容不迫地用一条绣着杏花的蓝色手帕擦着原本就不存在的鲜血。

“主…主上…”

敬平连忙把糖葫芦拿出来,抖抖索索:“两、两根,够吗?不够我再去……”

裹了糖浆的山楂红得惹眼。

陆展清接过,推门而入,将风雪隔绝在屋外:“够了。”

敬平在门外屏气凝神了许久,才松了口气,一把拉过丁酉,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吓死我了,还好没撞少阁主霉头。”

他看着陆云清,嘀嘀咕咕道:“能让少阁主使出这个手段,有点东西的。”

丁酉扯回自己的耳朵,搓了搓,道:“主上的家事你少管——”

丁酉话还没说完,敬平就眼睛一亮,绕到陆云清身后,啧啧称奇:“天哪酉哥你快来看!少阁主的内力都能化虚为实,凝结成实物了!而且你看少阁主这用的力度,多一分要他命,少一分不痛不痒,不得了,不得了啊。”

这一顿感慨差点让丁酉以为陆展清是用内力凝成了花,亦或是别的什么新奇有趣的东西。

内力凝实,耗费极大。

不过,就凭主上这种性格,怎么可能像那些俗人一样,耗费甚多,就为了讨一人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