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知深陷其中甚是危险,但晏述前往清安殿的身影仍是步履匆匆,只是不巧却被内侍官告知,陛下正在观澜堂。晏述得了消息便急急转身往观澜堂去,那小内侍原想提醒他的那半句“柳相亦在”便生生压了下去。
祭天仪式过后,晏述去了京郊,萧宁终于稍稍有了些许空闲,想起粦州之事还有些细节未问,就召了柳一弦进宫。萧宁想着这并非正经国事,便干脆让柳一弦去了观澜堂。待柳一弦到了,萧宁先是细问了问自己那位兄长的身后事,后又谈及其遗孀幼女的处境,说是想问问萧泱的意思。
闻听此事,柳一弦却立刻自告有罪。
萧宁瞧着他那副样子,忍不住挑了挑眉,轻笑道:“不过就是个小姑娘么?你俩带都带回来了,不就是知道我不会计较这些事,如今倒来请什么罪?”
自打听说柳一弦和萧泱回京时带回了一个小姑娘,萧宁不用想都知道那是当年仲安去照拂过的小娃娃。
柳一弦低头笑了笑,“是,是我不该。不过小殿下也没存旁的心思,不过是心疼小姑娘不曾有机会见过京中繁华,想带她来瞧瞧,过完元月便送回去。”
“送回去?”萧宁斜瞥他一眼,忍不住叹气,“你们也未免太过狠心。”
柳一弦蹙眉,“按规矩,她父亲……”
“她和小泱儿同父。”萧宁瞪了他一眼。
柳一弦讪讪地笑了笑,“小殿下毕竟养在先太后膝下,是得了恩典的。”见萧宁沉默,又接着道,“何况,夫人还在粦州。小姑娘年纪小,离不得母亲。”
“唔……恩典么……”萧宁似乎在思索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