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柳一弦一急,抬头便想自辩,但刚起了头却发现自己辩无可辩,只好又垂下头去,倒像是默认了一般。
萧宁被他气得不轻,但好歹还记得自己来的目的,叹气道,“我记得我告诉过你,别妄动。”
“臣不动,对方呢?陛下当真以为北庭军能一直如此吗?”
萧宁皱眉,心知这一事上劝不动对方,加之晏述的心思自己虽不介意,但只怕一弦未必能毫无芥蒂,便干脆也不再争辩什么,接着问道:“选我不在京中时动手,也是有意的吧?”
“是。”柳一弦承认得极快。
“为何?”萧宁轻笑,“难道一弦做此事,并非是为了我?”
柳一弦低头蹙眉,“臣之所谋,自然皆为陛下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陛下心慈,您与魏国公又是自小的交情,纵是近年来诸事横生,但临了生死攸关之境,您,未必不会心软。”
萧宁心中暗暗点头,知道柳一弦所言非虚。
“此为其一。”
“那其二呢?”
“其二,构陷臣下,非明君所为。故而,臣不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