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,休妻本就是夫人与侯爷的约定。”温衍抬眸看了眼萧宁眼中的疑惑,笑了笑解释道,“因为羽侯虽恋慕夫人,夫人心中却另有他人。”
萧宁一惊,脱口问道,“谁?”
“楚国上将军,宋家之主,宋舒白。”
“宋舒白?那,那不是……?”萧宁神色陡变,然后忽地明白过来,萧宁古怪地笑了笑,“你,你是想告诉我,我父母之事早有先例?”
“不是!”温衍忙拉住萧宁的手,安抚道,“你听我说完。是,所有人都以为宋舒白是夫人同父异母的兄长,其实不是那样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夫人是遗腹子,夫人的母亲是怀着她嫁入宋家的。”
“怎么,可能?”萧宁不相信似的摇了摇头,然后猛地抬头问道,“为什么告诉我这些?”
“萧宁,很多事情,耳闻目睹未必就是真相,何况是那些旧事。”
“那你说的便是真相吗?史家未留一字,你又如何知道这些往事?”
温衍道:“疏月居的书阁里存有历朝历代的杂事秘辛,除了本朝外,嫡系弟子均可翻阅。我少年时医书看累了,就爱翻这些解乏。”
“除本朝外?”萧宁低声呢喃。
温衍刚想说些什么,却被萧宁打断了,他微微弯起眉眼,笑道:“疏月居倒是个神奇的地方,我还以为你们只有医书。”
“据传,是昔年孟先生的主意,他不忍见故人故事湮灭于岁月间,所以……”说到此处,温衍像忽然想起了什么,轻笑道,“说起来,你母亲倒像我门中人,悲欢离合皆应怜,大概,孟先生也是那么想的吧。”
“是么?若她来生能生于你门中,倒可算幸事。”萧宁笑了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