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纸上的字很清秀,一笔一划写的很认真,小小年纪,就有这么好看的字,很是难得。盈贵妃本应该很高兴,可是她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,甚至勃然大怒。
“你这写的都是些什么?!!”盈贵妃气的将这些纸撕得粉碎:“我不是给你陛下的字帖了吗?你写的这些字,哪里有一点陛下的痕迹?”
“母、母妃你别生气——”小谢启宁吓得脸色惨白,他年纪毕竟只有八岁,被盈贵妃这么一吼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强忍着没掉下来:“父皇他是、惯用左手的,我我一直想努力模仿,可我、我真的学不像——”
“废物!”盈贵妃怒骂道:“连个字都学不好,你要怎么讨你父皇的欢心?你父皇既然能用左手,你为什么不能?”
小谢启宁小嘴瘪了两下,委屈的小声道:“可我、我习惯用右手了。”
盈贵妃越听心里越气,她站起身子,在屋内转了一圈,然后拿起了桌案上的青铜镇纸,小谢启宁吓得脸色惨白,再也忍不住哭喊哀求,可盈贵妃却充耳不闻,她使劲拽过挣扎的小谢启宁,拉起他的右胳膊,不由分说的挥舞起青铜镇纸就狠狠地砸了下去。
小谢启宁惨叫一声,捂着胳膊倒地挣扎,眼泪夺眶而出。
院外的下人们连个大气都不敢出,盈贵妃虐待小殿下不是一两天了,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。每次陛下来的时候,盈贵妃都装作和小殿下母子情深的模样,这么多年过去了,陛下也并未察觉。
在深宫里当下人,就是少说少看,多做事。皇家里的恩怨纷扰,他们看不懂也不敢看,一个个恨不得把头埋在胸口。
小林子被掌嘴二十,脸又红又肿,他跪在地上看小殿下的右臂被盈贵妃生生砸断,登时便哭喊了起来,哀求盈贵妃手下留情。
小谢启宁疼的脸色惨白,不住的在地上打滚,小小的身躯蜷缩成一团。盈贵妃连个眉毛都没皱一下,只是冷冷的道:“从今以后,只能用左手写字。再敢让我发现你用右手,下场和今日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