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赫兰达的精英军,还有舒城一城的百姓啊……你竟见死不救,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大水吞没?”
乌兰敛了笑意,语气低沉:“有舍才有得,这一计,我舍了两样东西,换来了西昭如今的动乱,这一局,不亏。”
“荒谬,荒谬!”伊榭不住地用手拍着轮椅,大有悲愤之状: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,你舍了赫兰达、舍了舒城百姓,为南沫争取到了什么?就算成功挑起了西昭内乱,可若谢辰真的赢了,待他登基之后,我南沫何以与之抗衡?”
伊榭气愤不已:“你从小善谋,怎会做出如此昏庸的决定?”
面对伊榭的质问,乌兰不以为意。他望着窗外,不远处西昭都城的巡防军正在朝这边集结,百姓们不知出了何事,都胆颤心惊的靠在一边。乌兰将杯中最后一点茶水饮尽,他目光深邃,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。
“老师,时候不早了,学生也该走了。刚才那一杯茶,算作是学生最后的敬师茶,感谢您多年的教诲。”
伊榭莫名其妙,不知道乌兰想做什么:“你这话何意?”
乌兰站起身,对伊榭躬身施礼,他在伊榭面前弯下腰,眼眸漆黑无光,他的态度虽然很恭敬,可嘴里说出来的话,却宛如地狱恶鬼。
“老师,我方才说,这一计我舍了两样东西,其中一个是赫兰达将军和他的精英军,至于这另一样嘛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