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沐没说话,只是看着谢启宁的眼眸更深邃了。
“灵州传来急报,刘锡死了,负责去剿杀淮王的军队也全军覆没。”盛沐沉默半晌后,对谢启宁禀告道。
谢启宁沉下了脸,他一把推开“奴一”,坐直了身子:
“谢辰呢?他死了吗?”
盛沐的视线微微朝身后不远处的假山望了一眼,那里距离这里不远也不近,但是话语却能清晰的传达到。
“并没有找到尸体,但是那杯沾了毒的杯子又被动过的迹象。”
听到这,谢启宁的神色缓和了不少,他松开紧绷的神经,给自己斟了一杯美酒。
“既然已经中毒,那便无妨。那可是宫内私刑用的猛毒,一滴就可以让豺狼虎豹暴毙,为了对付我那三哥,我把那酒杯用毒浸泡了三天三夜,他只要碰了,定会毒发身亡。”
谢启宁给盛沐也斟了一杯酒,递给他,盛沐接过之后,低头看了一会儿之后,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哈哈哈,国师这是怕了?难不成还怕我给你下毒不成?”谢启宁笑了,他当着国师的面把那杯酒一饮而尽,笑道:“放心,这酒没毒,是干净的。”
盛沐站在原地没动,他并不想和谢启宁把酒言欢。谢启宁看出了他此时并无兴致,也不恼,自斟自饮,倒也怡然自得。
“陛下借谢辰之手镇压南沫军,再趁机下毒夺他性命,这招一石二鸟实在是高明——”
盛沐顿了顿,接着道:“不过微臣一直以为,陛下对淮王殿下是忌惮,会在此战之后将他活捉带回京城,没想到陛下竟直接派刘锡前去剿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