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锡率领着几百个亲卫军去隔壁的渠州搬救兵,按理来讲三个月应该到了,可那边却迟迟没有消息。一个半月前,白弘炀从侦察兵那里听说,刘锡走之前曾给陛下秘密写了一封折子,折子的内容不得而知,但想必和援军迟迟未到有关。

他这个六弟心思深沉,和他父皇一样,疑心病重。行军打仗在外,最怕的就是消息传递慢,导致延误军情,如果刘锡执意要等皇宫的调令,那至少要多等半个月才行。

战事一触即发,现在多等一天就多一分危险。灵州数十万百姓,还有西昭的国门,都将不保。

谢辰只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压得他喘不上气。

白弘炀看谢辰脸上的黑眼圈,就知道他已经好几宿没睡好觉了。白弘炀重新给谢辰的炉子里加上了炭火,让大帐里暖和一点。

“师父,您也别太着急了,再这么熬下去您的身子会垮掉的。现在灵州的百姓,还有守城的这八万将士都仰仗着您呢。”

白弘炀的话并没有让谢辰觉得轻松,此时他心烦意乱,不只是因为灵州军情紧急,还有京都城的情况,让他心里也隐隐觉得不妙。

范小晓假扮奴一与他见面之后,就再也没有了消息。他让姜鸿宇派人去打听关于奴一的消息,却也没有实质性的进展。谢辰好几次尝试用鬼烛联络范小晓,都没有得到回应,就连黄良那边也没了音讯。

现在他仿佛切断了和京都城的一切联系。

姜鸿宇说,京都城内的探子和眼线好像被人清理过,以前负责打探的消息的人,不是意外身亡就是失踪了。

这些人常年蛰伏在京都城,就连小皇帝谢启宁都不知道,可他们却在短短数月之间被消灭的一干二净。这和谢辰在灵州洗掉南沫暗线的手法几乎如出一辙,无论是谁做的,此人绝不是省油的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