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方才听那两个小宫女耳语，他还不知道，她竟然已经做了很久这样的噩梦了，难怪近段时间他总觉得她不太对劲。

站起身来，轻轻按了按额头，绕过屏风，便直接看到了倚在浴桶上睡着了的她。

不似方才那样可怜的模样，在袅袅的烟气下，他缓缓走过去，伸手替她试了试水温。

“荷儿，我不是说了吗，不用伺候。”

武姝姝其实在他踏过屏风的时候便知道进来的人到底是谁，不过还是依旧逼着眼睛假装自己没发现。

“那若是孤呢，可够格伺候你？”

语意含笑，一边替她疏理着搭在桶上的头发，一边弯腰含住了她的耳垂。

“大王讨厌，居然打扰臣妾沐浴，当真像画本子里的登徒子。”

把慕国最为尊贵的人比喻为登徒子，武姝姝脸上神色并没有丝毫变化，丝毫不担心他生气。

“孤怎么个登徒子了？”

听了她撒娇似的话，他更加开心了，故意使坏用力咬了咬她的耳朵，听到她轻轻闷哼一声才放开了嘴。

“臣妾可不敢非议大王，这可是要被治罪的。”

武姝姝哼哼两声，话语里满是撒娇的语气。

“你今日非议得还少了？光是你那一句登徒子，孤便可以把你治罪了，治罪还犯，罪加一等，你说孤要怎么罚你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