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秦天泽匆匆进宫,却见昭贵妃好端端坐在软榻,不似身体抱恙,只是脸色难看了些,顿时心敢不妙。
果然,昭贵妃见他来了,开口唤他坐在自己身旁,长叹了口气,“姑母今日得了些消息,思来想去还是想说与你听听。”
秦天泽脸色微变,“可否事关知荇?”
昭贵妃疲惫点了点头,拉着秦天泽的手说道:“京中贵女无数,我秦家世代簪缨,你又何苦非要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为妻?”
秦天泽面色坚定,只说:“英雄且不问出路,何况夫妻?只我二人同心一体,家宅安宁,秦家荣光才好世代延续。”
“痴儿!”
昭贵妃开口略带责怪,又是担忧:“柳知荇京中潜伏多年,若非意外,谁会知原本她是女儿身,只这一点,她又企非寻常?”
眼看秦天泽如今根本听不进去自己的话,昭贵妃更为焦急,“若她只是一寻常女子也罢,可你看她如今,非但女扮男装在太医院混的风声水起,甚至连圣上都夸赞她神医妙手,我便是赞她一声卧薪尝胆也不为过,如此毅力,可是京城多少儿郎都拿不出的!”
秦天泽看向姑母,知晓她心中担忧,却还是开口说道:“可得此女为妻,乃侄儿大幸。”
“你这是胡闹!”
昭贵妃动了真火,头上珠钗摇晃乱坠,如今再也坐不住,起身在殿中来回走动,却仍旧难以疏解心中怒火。
“咱们秦家先如今就只剩你一根独苗,姑母不敢指望你封侯拜相,只希望你平平安安便最好,可你呢?一声不吭跑去军营,一去便是五年,你可知这五年,我是如何提心吊胆!”
昭贵妃说着,眼看便要落泪,秦天泽一下子跪倒在地,开口只说:“千错万错,如今都是侄儿的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