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棠给季奶奶挂上盐水后,叮嘱季小弟看着后,瘸着脚,背着医药箱准备去集合了。
季南烽打横将阮棠抱了起来,阮棠吓得眼睛溜溜圆,惊呼:“你疯了!要是被人举报你就完了。”
季南烽丝毫不以为意,“谁敢?谁要搞我,先去前线打死几个敌人再说。”
季南烽走得很稳,直接将阮棠放在胡老书记的身边,拜托他回头照看着点阮棠。
许是季南烽的气场太过强大,只有年轻人起哄,倒是没人说风凉话。
徐父将公社分下来的任务河道用小旗子插上,又说了一番动员的话,就开始分工具。
这年代,挖河道全靠人力,人拉肩扛。
前世,阮棠有家人寄来的钱和票,足够养活自己还能偶尔沾点荤腥解馋,所以没来挖过河道。
如今站在堤岸上,红旗招展,听着号子,看着干得热火朝天的社员们,内心澎湃,这一代人他们就是用自己的双手,辛辛苦苦地劳作了一辈子,也为国家建设默默地贡献了一辈子。
密密麻麻的人群中,阮棠一眼就看到了季南烽。
他的肩膀上套着麻绳,拉着装满了土疙瘩的平板车,两旁还有两个大叔在一旁拉着,往外运送。
阮棠寻了个木棍当拐杖,随着胡老书记走一圈。
挖河道是全县的事,整个红阳县的公社都来了。阮棠打听到了红辉公社就在他们隔壁挖河道,她的家人就被下放到了红辉公社。
阮棠站在红辉公社划定的堤岸上,睁红了眼看着下头密密麻麻的人,一个小时,也没找到他的家人。
等到下午,阮棠就忙了起来,河道上淤泥难走,不断地有人摔了扭了,阮棠得随时待命。
挖河道是真的苦,男的当驴使,女的当男人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