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波头双手环抱在胸前,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,随后伸出两根手指,像是捏垃圾一样,提起鹿悠然的衣角:
“两个月不见,宋夫人的穿搭还是一如既往能地体现社会审美包容度。”
旁边的店员递上手帕,波波头擦擦指尖,绕着鹿悠然转了一圈:“但是呢,比上次你来参加下午茶时略略好看了些。大概再努力个二三十年,也就能追上我们了。”
鹿悠然捕捉到关键词,大概猜出波波头的身份。
书中写过,原身被宋砺冷落后急于寻找身份认同感,于是想方设法挤进豪门太太们举办的各种活动。
虽然宋砺的商业成就在南城无人能及,但原身双商实在太低,其他豪门太太带着嫉妒和捉弄的心态,总是挖苦原身,叫她出丑。
眼前这位应该也是其中一员。
鹿悠然掸掸衣角,捏住鼻子,反击道:“怪不得喷这么多香水,一开口就臭气熏天。”
“现在的社会确实包容,能让这么没素质的人活到这么大。”
波波头没想到鹿悠然会顶嘴,刻薄道:“怎么?高看你一眼叫你宋夫人,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了?”
“你什么档次,也配跟我叫嚣?”
见鹿悠然满脸无所谓的模样,波波头急得跳脚:“嫁了个老丑男,还得了个便宜儿子,真以为自己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太太了?”
“我确实不是豪门太太。”鹿悠然拿出从原身钱包里翻到的黑卡,无辜眨眼:“我自己就是豪门。”
她抓起宋知宴的小爪子,对波波头挥手:“我家崽也不便宜,这可是宋氏唯一的继承人。”
“什么继承人?”波波头嘲讽:“直到现在也没被承认身份,见不得光的野种罢了。”
“你真以为能凭这个野种捞好处吗?别天真了,宋砺根本不喜欢他,也不喜欢你。”
波波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尖刀,扎在宋知宴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