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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父不闻不问,生母身份未知,吃穿用度比不上庄园里的保姆,最重要的是长期经历着精神和身体的双重虐待。

“袁阿姨。”鹿悠然把宋知宴搂得更紧些:“打电话。”

“哎。”袁梦立刻摸出手机,请示道:“这时候别叫私人医生了吧?打120更快些。”

鹿悠然看向白慈,目光凝着冰碴,冷冷道:“打110。”

“什么?”袁梦停下差点按了拨号键的手。

“报警。”鹿悠然十分坚定:“白阿姨到了警局,肯定什么病都能好。”

白慈尚且不知道鹿悠然的计策,只以为对方还揪着她虐待宋知宴的事不放。

“你别妄想卸磨杀驴!”白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:“想把虐待的罪名安在我头上?门儿都没有!”

她指着鹿悠然,尖着嗓子叫喊:“我原来只觉得你蠢!没想到你还是个法盲!没有证据就想污蔑我?呸!做梦去吧!”

宋知宴长时间受到白慈的折磨,早就形成应激反应,看见白慈抬手的瞬间闭上眼睛,在鹿悠然怀里缩成一团。

发出动作的下一瞬间,宋知宴后悔起来——

干嘛贴坏坏后妈!

后妈脾气差得很,肯定要尖叫着把他推下去,让他屁屁痛痛!

还会把他丢进虫子屋!让那些飞来飞去的虫子咬他!

白慈的咒骂输出愈发激烈,宋知宴一边瑟瑟发抖,一边时刻提防后妈的动作。

想象中的欺凌并没有到来,反而有只手掌轻轻捂住他的耳朵。

隔断听觉视觉后,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,宋知宴感觉自己像是盖着被阳光晒过的棉被,温暖又柔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