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他为了萧凯，为了燕国南征北战，身上的伤早就积重难返，已经无力回天。

他笑了一下，轻声道，“好啊。”

他喝下了萧凯喂给他的那杯酒，“萧郎，你的情，今日我就算还完了，若真的有下辈子，我一定不会爱你了。”

殷红的鲜血不断的从楚云舒的嘴里涌出，他本来还想咽下去，可是太多了，他已经来不及往下咽了。

鲜血染红了他胸前红色的衣衫，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，只记得最后，他仿佛看见，萧凯的眼角划下了一滴泪。

他是在为我流泪吗？楚云舒最后想到，但是他否认了自己的想法，他只是萧凯手里一把好用的刀而已，他怎么会为他流泪呢？

楚云舒死了，但是他的灵魂却并没有就此离去，他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，他的灵魂就这样到处飘荡，他看到萧凯被情人算计，看到他最后众叛亲离，燕国国破，他这个国君被俘，被五花大绑到了敌国皇帝君北月的面前。

呵，果然，他死了，燕国也到头了，先帝说的可真对。

君北月亲自来他的坟前祭拜，这是楚云舒所没有想到的，他虽然钦佩君北月的才能，但是却没对这位国君有过好脸色。

哪怕是当时被俘，君北月不知多少亲自劝降，每次都是被他骂的狗血淋头，想不到他死之后，竟然要他来祭拜。

君北月下令把萧凯处死，萧凯无比卑微的在君北月脚下祈求，祈求着君北月饶他一命，甚至最后都把他楚云舒给搬了出来，但是君北月并没有饶过他。

看到这一幕，楚云舒是愤怒的，他的眼睛可真瞎呀，竟然看上了这么一个没骨头的！

君北月统一天下之后，为他立了一座祠堂，每逢初一十五供奉不断，每年他也会亲自祭拜。

楚云舒是真的搞不懂，这究竟是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