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五指下压。
压迫愈盛,莫说动手,几乎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,就连他身侧的赤蟒也已贴在了地上。
戚巳一颗心跌入冰窖,此人内力之高,世所罕见。便是再多一个他,也没有丝毫胜算。
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匍匐于地时,蛮横的压迫忽如潮水一般忽然退去。
重获自由的身体因惯性往前冲了几步。
怎么回事?
他抬起头。
白发男子眉头蹙起,正弯腰捂着胸口,沉闷地咳嗽了两声,眸中隐有忍痛之意。
正与戚景行争斗的白衣男子显然也听见了他的咳嗽声,当即不管不顾地停了手,“停停停,不打了不打了。”
说罢竟无视戚景行的攻击转身就走,他这一走,戚景行的攻击就没了任何阻拦,眼看夺命的掌风就要落在他身上。
“阿景!回来。”戚巳开口阻止。与这二人对上,绝对有弊无利,暂时不能伤人。
令行禁止,戚景行收敛煞气,乖乖低下头,重新回到他身后,戚巳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,确定没有发狂的迹象,才安下心来。
白衣男子已掠至白发男子身边,一只手扶着他的胳膊,一只手轻拍他的后背,表情既紧张又心疼,“怎么了,是不是心绞痛又犯了,早跟你说了,没事不要随便动武……”
他一边说,一边用怀中取出一个瓷瓶,扒开瓶塞,倒出一粒药丸,递到白发男子嘴边,见他乖乖吃下去,又喋喋不休起来,“你还当自己年轻力壮吗,过了今冬,就是三十的人了,怎么还是学不会爱惜自己,他又不会打死我,你着什么急,生怕自己死不了嘛!……”
白发男子服了药,缓了一会儿,终于好了些,本是安安静静听着身边人的数落,却不想那人竟没完没了了起来,终于有些不高兴了,蹙起眉头,抬头冷冷撇了一眼,不耐之意溢于言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