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景行转头看他，空洞的眼睛不似人目。

戚巳控制着自己身上的气息，继续往前走，一步，两步，三步……

他有些紧张，小心翼翼地牵起戚景行的手。

苍白的指尖冷的像冰一样，一开始有些僵硬，而后慢慢软化开来。

空洞的眸子也落在了两人相牵的手上，里面的畏惧明显褪去。这让戚巳心中升起一点点欣喜，牵着那只手一步一步走到火堆前。

“别怕，不会有危险的。”他小声安慰。

他不知道戚景行能不能听懂，空洞的眼睛从火堆移到了自己的脸上，眉头渐渐舒展，瞳孔也缓缓放大，看上去有些懵懂的可爱。

是个好的开始。

他虽然不知道目前的戚景行到底是何种情况，但他终归是没有彻底成为一个杀人如麻的傀儡。

“这个叫火，”戚巳指着地上的篝火，耐心地给他解释，“它可以烤熟食物，还能给人们带来光明和温暖，你看，”

他引着戚景行的手缓缓靠近火堆，对方似乎还是有些害怕，动作僵硬地抽回自己的手，遮在自己眼前，跳跃的火焰照亮了黑暗中的脸。

戚巳不曾灰心，他继续靠近火堆，明明灭灭的火焰穿过指缝，将他的五指印的修长白皙。

“你看，不会有危险的，不要害怕。”

戚景行依旧不动，他移开自己的手，歪头打量着眼前的火焰，另一只手重新握住了他的手，十指相扣，缓缓收紧，“就是这样，暖融融的，很舒服的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