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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很大,像在遮掩什么。

“八年前,他一个人被关在漆黑的密室里,清醒的忍受了整整三个月的折磨,他每时每刻都在期盼着有人能来救他,可是,没有人来,他的族人没有来,他的朋友没有来,”他悲悯地看着对面失魂落魄的大长老,“你也没来,他在恐惧,绝望中,被最信任的人放干了鲜血,借尸还魂成了破月教的少主。”

“你知道他这八年有多痛苦,多想报仇吗?”

“可是回到巫医族后,他做的第一件事,还是完成母亲的嘱托,冒着生命危险封印母蛊。”

“大、长、老”,他一字一顿,“他之所以会变成这副样子,是因为他的母亲,你们的族长,骗了他,骗了你们所有人。”

“母蛊根本不会被封印,她所做的一切,只是为了让母蛊和戚景行融合,好把他变成一个只听命于她的傀儡!”

他很少会有言辞如此激烈的时候,字字句句如暮鼓一般敲在他心上,也敲在大长老心上。

“怎么……可能?”大长老喃喃道。

“那天,他对我说,待完成先族长对他最后的嘱托,便不做巫医族的族长了,同我一起游历山河,他从来就不稀罕什么少族长的地位,这一切都是你们强加给他的,用这样的名义剥夺了原本属于他的自由。”

“母蛊已经和他完成了融合,现在正在和他体内的冰蛊相互斗争,只要冰蛊获胜,戚景行便可恢复神志。”

“大长老,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,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,你现在,还要杀了他吗?”

大长老猛地抬头,眼中有了挣扎之色。